蛇宝好好学习

背叛人生,无比高贵。

【刀削面】当模仿成为习惯*非官配预警

#一块甜甜的小松饼,写给亲友#
#无剧情无时间线无逻辑无脑恋爱#
#刀削面组合##当平行世界看也可以#
#兄弟年下,自行避雷#
#圈地自萌,拒绝ky#

五千年后,沈巍觉得他的双生弟弟行事要比他凶狠得多。他天生感情少得可怜,身为兄长却一直未尽职责,恐怕鬼面闯下的所有祸端,也有很大一份来自他的教导无方。
可事实上,他通晓的所有人情世故,都来自于五千年人世间沧海桑田斗转星移之中的一点点积累与模仿,他总是在看过那些兄友弟恭之后,才后知后觉地生出点儿愧疚之心,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弥补,这份遗憾便一直存留至今。五千年太久,久到当初性情直白不懂遮掩的少年鬼王,将自己打磨成了温润内敛的谦谦君子,那些或山崩地裂或平淡无奇的过往记忆,也随着残酷的时间一点点消磨殆尽,唯有那么一点可怜的血脉联系,居然顽固地根植在了内心一角,逐渐被心血滋养得枝繁叶茂。
而五千年前,他则比鬼面凶狠得多。
彼时他的双生弟弟尚不能言语,只是一味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后。他时常觉得厌烦,他是鬼族异类,对于低等生物除了吞食就是交媾的行为十分嫌恶,更不耐照顾一个灵智未开的拖油瓶。但这小混蛋听从上天的旨意与他相伴而生,似乎生来就知道如何折磨他,竟果真被他磨出了一点爱怜之心。他捧着这点儿可怜的真心,妄图在这泥泞肮脏的大不敬之地养出朵干净的花儿。他教他捕食,也让他忍住生灵血肉的诱惑,为他通了五感、开了神智。他是他少年时期最珍贵的所有温柔。
后来他遇见了昆仑君,仿佛遇见了这世间最高不可攀,更是自惭形秽。昆仑君漫不经心的一语,便为他改了名字。不知怎么就被那便宜弟弟知道了,给他摆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。双生鬼王无人生无人养,姓名不是什么具有特别意义的符号,他名嵬,弟弟名魑。他被昆仑改名为巍之后,弟弟便固执地削了一个鬼面具,不肯再露出与他一模一样的面孔,连名字也就此抛弃。
他不能理解弟弟此时流露出的情绪有多复杂,后来他用了五千年的时间去知道。知道那些嫉妒、惊惶、不可说的依恋与求不得。
但他仍不知道鬼面在心里对自己说,他不是哥哥的影子,也不需要有一个并无意义的称呼,他只是哥哥的弟弟,仅此而已。
后来沈巍去问昆仑,天神们有什么讨人欢心的法子?——讨鬼欢心也是——昆仑但笑不语,未几在少年鬼王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。
少年鬼王有样学样,当天回去之后抱着弟弟啃了几下,弟弟恼羞成怒,尖叫之后开始掉金豆豆,浑身的刺都炸了起来。
……这跟说好的不一样,沈巍后知后觉地想。他态度强硬不顾弟弟意愿地抱着弟弟哄了又哄,内心有某种柔软的情绪无处安放,他觉得弟弟真是——真是什么?鬼王有些词穷,仓颉所造字中似乎也无痕迹可寻。
五千年后,他找到了答案。
他的弟弟扯住他的领带,摘下鬼面之后,那张与他生得分毫不差的面孔,逼近他眼前。他想他当初怎么会天真地以为黑泥潭里能长出朵小白花,眼前这分明就是心眼黑透了的小混蛋,仍旧拿捏他拿捏得无师自通,非要在他满是谎言的嘴里逼出几句真心话来。
“哥哥,”他看着他,很有几分咬牙切齿,“你跟赵云澜到底什么关系?你是不是还放不下昆仑,五千年之前他对你青睐有加,五千年之后还能一见钟情?”
沈巍心想,知道你喜欢我,不然真搞不明白你是在吃谁的醋……他一顿,觉得这想法来得莫名其妙,却又水到渠成。扯着他领带的弟弟看起来……有点可爱。
五千年后,他终于不再词穷。无数次的模仿敲开了最柔软的内壳,他说,可爱。
“有恩报恩,只是约定。”沈巍叹了口气,亲了亲弟弟发红的眼睛。
然后在一阵头晕目眩之中,他发现长大了的弟弟特别凶,恼羞成怒也换了个模样。他被推倒在床上,双手被领带绑了个牢固的死结,小混蛋不由分说地压了上来,顺手取走了他的眼镜。
“你要是敢骗我,”弟弟说,“我就把你的心血放干,抽出你元神上的昆仑筋,然后一口一口把你吞下去。”*
好,好,欠你的都弥补给你。他努力放松自己去接受来自双生弟弟的所有侵犯。你是我亲手带大的,不疼你疼谁呢,他又妥协又无奈地想。

*改自皮皮《镇魂》原文

评论

热度(43)